当东国得知博士毫发未损,刺客只击伤了博士的妻子泥岩时,他们顿时意识到一乌萨斯的报复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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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国矢口否认本次刺杀与自己有关,但从刺客的据点搜出的东国语文件让东国难辞其咎;东国也乞求炎国阻止乌萨斯的报复,而收了乌萨斯好处的炎国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稳定的盟友而得罪乌萨斯。
你已被神明抛弃。
狂暴的乌萨斯绝对不会忍让半步,东国必将付出代价。
泥岩的伤情暂时控制住了,但体内的毒素凭乌萨斯现有的医学理论无法消除——这种毒素没有过任何记载,说明东国从一开始就准备下死手。
博士日夜不离地守在病床边,乌萨斯高效的行政体制总算发挥了作用,在博士不在的情况下,各个部门也能基本完成各自的工作。这个国家给了博士当一个好丈夫的机会。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另一面,乌萨斯也要让东国付出血的代价,乌萨斯军已经誓师前进,赫拉格和他手下庞大的集团军已经杀到乌东边境。乌萨斯的炮兵已经卸下了各种不同口径的火炮,瞄准了乌萨斯锁定的数百个东国军事政治目标。
与曾孱弱的乌萨斯帝国军队不同,新乌萨斯军队训练有素,规模庞大,士气高昂,让东国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打一次乌东战争。原计划在刺杀博士成功后,卡兹戴尔军队将和东国军队两面夹击群龙无首的乌萨斯,但是现在,卡兹戴尔已经相当识相地闭上了嘴,甚至还跟着别的国家一起指责东国。
很显然,东国被卡兹戴尔忽悠腐了。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东国就得独自面对这个实力恐怖的超级大国——仅仅赫拉格手下的第六集团军的规模就已经接近整个东国常备军的规模,这还不算从乌萨斯别的地区抽调的,还在路上的十几个师。
博士已经下了最后通碟——在三十六小时之内,东国必须给乌斯一个交代,并且提供治疗泥岩的办法,否则,边境线上的数十个摩托化步兵师和装甲旅团就会把东国从地图上抹去。
东国的侦察兵已经发现了边境许许多多可怕的痕迹,种种痕迹表明,乌萨斯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萨米部族的原始科技并将他们量产——许多战士身上的铠甲仿佛有生命一般,这些藤蔓会在被击穿后疯狂生长补上缺口,可怕的乌萨斯炮兵中的一部分甚至可能装填了坍缩武器来粉碎东国军队的阵线。
虽然对土地的渴望已经让东国军部利欲熏心,但他们还没有头铁到在这种时候与乌萨斯强硬到底的程度,但是第一个问题摆在了东国的面前——刺杀博士的计划由军部制定并由天皇直接部署,现在惩办祸首了,总不能把天皇交出去?
东国需要一个背黑锅的祸首。
“家主。”赤冬颤抖着手,把刀伸回伪装成伞柄的刀鞘之中。“这不是你的错,这不公平。”
老妪咳嗽了几声,惨笑着抬起了头:“赤冬,孩子,你还不懂——政治,是需要牺牲品的。”
“刺杀计划被您明确拒绝!御马台的人一意孤行才导致了今日的处境…无论如何,您与今天的事没有半分纠葛!”
“老身的身份,最适合承担这个骂名。”老妪一面用白布擦拭短刀,刀柄上有代表东国皇室的菊花符号。
“赤冬,这个给你。”赤冬接过,是一瓶奇怪的液体与一张马粪纸。“这是解药,赶紧去给那位救妻心切的统治者送去。”
“立刻就去吗?”
“只能由你去,赤冬将军。”
“属下得令。”
摸了摸赤冬如瀑的长发,笑了,皱纹皱在一起,面若菊花:“一直一来,老身都拿你当女儿看。”
“属下明白。”
几名军官不耐烦地用武士刀顿了顿地板:“请注意时间。”
赤冬黑下脸,她的手放在刀柄上,却被家主慈祥而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二人最后一次行了主仆之礼,家主接过清酒,一饮而尽。
强着哭声,赤冬站起身——她见证了无数场厮杀,唯独畏惧眼前的这一幕。
家主喃喃低语,大概是些祈祷天照大神保佑的话。
“赤冬,好好活下去,迟早有一天,你能回来,改变东国。”
接着,她用短刀刺进腹部,再猛地一划。
血若飞蝶。
赤冬从伞柄中抽出剑,抹掉了眼角的泪,对着家主的脖子,劈了下去。
她从未想过——有天,她会成为家主的介错人。
她的动作必须快一些了,距离乌萨斯要求的期限只剩四个小时,在他从国度抵达边境时,这个数字已经变成了一个多小时。
接着,她必须独自一人穿过乌东边境,几公里宽的对峙区。
乌萨斯的炮兵已经开始在对峙区进行试探性的炮击,借以校正自己的炮火参数,他们的工兵也已经清除了原本埋设在边境上的地雷方便进攻。赤冬很清楚,东国军队促间传建的防线在这支虎狼之师面前连半小时都撑不住。
她在胳膊上缠上了白布,这是约定的暗号,双方军队不会攻击信使。
她在盘虬卧龙的树根间飞跃,在皑皑的积雪上踏出轻盈的鼓点——她的心在滴血,她的眼在流泪,于她而言,祖国已经死去,天皇为了土地袭击了她的恩人博士,为了寻找替罪羊又逼家主切腹自尽,她从未如此清醒地发现这个国家是如此肮脏,如此不堪入目,她为了拯救泥岩而非东国选择踏过这条路。
她再也不会回到东国,于她而言,东国已死。
炮弹的尖啸声越来越近,乌萨斯炮兵正在毫不客气地炮击东国阵地的最前沿,用密集的榴弹引爆地雷、炸毁铁丝网与拒马,方便步兵与装甲部队冲锋。她尽量选择弹坑落脚,之前还在罗德岛时,一位将军告诉过她, 进攻前的火力准备从不会轰击同一个坐标。
她继续奔跑,浑身都是炮火扬起的生土。
乌萨斯军队的阵线上有一个巨大的可怕阴影——那是某种巨兽,装上了乌萨斯的铠甲,现在这些四足的浑身石块保护的怪物已经是乌萨斯冲锋陷阵的先锋。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炮弹来自她的背后。东国军队此时正蜷缩在战壕里,战战兢兢地祈祷奇迹发生,根本不敢炮火攻击一寸乌萨斯拉制区。
她的视力很差,但听觉很好,在连天轻号的炮火声中,她敏说地听到了箭矢的厉响,她用力改变自己的运动方向,在地上翻滚了一下。
“别开火!我是东国信使!”赤冬连忙闪到树后。
箭矢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急加疲厉,赤冬确认她的音量已经足以震破一个聋子的耳膜,而对方依然没有停手。
赤冬拢剑,跃出掩体,猛地砍断一支射向她的箭矢——顺着箭矢的踪迹,她看到了,那是几件在雪地里极其明显的黑犀铠与明光铠。
这是炎帝国的锦衣卫。
“炎国人,你们不能这么做!”赤冬拉下了脸。”乌萨斯的国母危在旦夕,你们如果杀了我,就是把两个国家无辜的人民捆绑在绞肉机上!”
对方一言不发,只是拔出了绣春刀与长槊。
赤冬其实心里有些发憷,因为同时对付四个炎帝国近卫军,哪怕是最强大的浪人也得掂量掂量,更何况,距离谈判时间结束只有半个小时不到了,一但她不能将药和公告交给乌萨斯,那战争就会踏过她的尸体。
那么,家主的血就白流了。
她不能输,不管炎国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为了博士与家主,为了乌萨斯和东国的人民。
她握紧了武士刀:
“以剑诛恶,以心荡魔。”
两柄长槊碰在一起,向赤冬猛冲过来,赤冬向前一个飞跃,让过一把砍过来的绣春刀,反过武士刀,用刀背磕开了另一把刺向心脏的刀刃。
“炎国人!你们就这么希望你们们的两个盟友开战吗!”赤冬将武士刀贴着地面横扫一周,击退了两名锦衣卫。
又是一记猛刺,她身形一变,长槊扎进她背后的白桦树足有半尺深,赤冬高举起刀,想要斩断他的手臂,却又被一柄及时赶到的刀刃弹开了武器。赤冬用一个翻滚拉开了身位,自己的对手招招凌厉,显然每一下都是奔着要害去的,这两个回合自己 没有占到半分便宜,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迟早命丧于此。
她一死事小,可是,有负家主委托。
她吸了一口气,用余光看了一眼腕表——只剩十几分钟了。
乌萨斯的炮火中枢无人机已经起飞,预警机已经开始在战区上之盘旋,阵地的交通壕中已经出现了窸窸窣窣的人影。
她心生一计。
赤冬挥刀,穿着明光铠的炎国武士立刻压低身姿,刀刃贴着对手的脊背擦过,赤冬趁机猛跑几步,几人立刻追上来,穷追不舍。
又是一记当头劈下的斩击,赤冬已经来及转动手腕,只能用刀尖侧锋劈砍——心中不禁一紧,武士刀刀口的精钢极其脆弱,这一下对刀又是一记重创。
螺旋桨的声音逐渐逼近了,赤冬解下自己鲜红的巾帻,一手挥舞,一边招架。
意识到赤冬正在做什么的锦衣卫立刻加快了攻击的速度。
炮火中枢转向了这里,细细的红线从天而降。
赤冬用刀贴着地面来了一记凌厉的横扫,逼退了四名禁军。
乌萨斯的炮火停下了,阵地中传来一阵喧闹,一名乌萨斯中尉带着他的小队正向来冬这里赶来。
四名禁军收起武器,对着赤冬唱了个喏,飞快地消失在了雪地里。
“什么人!”中尉大喊,很快,他看到了赤冬肩头的白布。“是东国的人吗!”
赤冬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
中尉立刻回告指挥部——东国的联络官已经迁到。
此时,距离乌萨斯发动全面进攻只剩五分钟。
医疗人员与空军立刻发动飞机,带着药飞赴首部圣骏堡,赤冬则留在了军营中,在处理完军营事后一起回首都。
“老将军,几年不见,您又苍老了。”赤冬恭敬地鞠躬。
“老是老了些,但精神了许多。”赫拉格笑笑。
赤冬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两人开始并排走在各个军营之中。
“您服役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至少让我做的很舒坦。”
“将军,我不想回东国了。”赤冬憋了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为何?”
“它杀死了我珍视的东西。”
赫拉格没有回应,他只是叹了一口气。
“格奥尔季,你去撤除炮兵阵地;米哈伊尔,你负责联络空军替我们转移。”
“是!”
两名军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融入到撤退的一片喧杂中去。
“你要留在我手下做事吗?否则你也可以去首都。”
“不,将军。我想在乌萨斯当一个普通人。”
“博士需要你。”
她陷入了沉默。
“将军,您对战争的定义是什么?”
“不公、贪婪、仇恨,仅此而已。”
“那您为什么选择再次复役,为乌萨斯联邦而战?”
“我们要保护乌萨斯人民微笑的权利。”
“可我…我已经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了。
“你有。”
赫拉格挼了一把雪白的长髯,看向正在有序撤退的乌萨斯军队——战争的威胁解除了,东国紧绷的神经已经松弛,赤冬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哀怨、不甘、痛心。
“我…不知道还能保护什么。”赤冬也看向赫拉格目光所向。”我的家主已经陨命,我发现了这个国家有多么不堪,何况我尚未成家,也没有家人可以挂念。”
“守护你的本心。”赫拉格说。
“本…心?”
“对。”赫拉格取下墙上挂的卷轴,把它放进帆布包裹中。”我该怎么称呼你?我们在罗德岛上有过一面之缘。”
“叫我赤冬就好,将军。”
“刚刚,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赫拉格把布袋递给一旁的副官,用戴着手套的手拔下沙盘上的旗帜,再抚平沙峰。
“对。”赫拉格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炎国军队袭击了我。”
“你似乎伤势不重。”
“在见到乌萨斯军队后,炎国军队撤走了,他们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部队。”
“他们是早就埋伏在那儿,准备杀了你。”
“是的,老将军。”
赫拉格沉吟了几下,拨去了手套上的沙粒:“我得上报博士,这很怪。”
话题被用完了,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手下缺一名副官。”赫拉格说。“上一个副官被调到乌拉尔军区了。”
得知泥岩已经苏醒,基本康复,风尘仆仆的九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博士已经连着几天守在病床边,寸步不离。
没有敲门,九推开了病房的房门。
看到博士正趴在泥岩床头打盹,九没好气地踹了一脚他的小腿——她还没有消气。
博士惊醒了,花了几秒钟才锁定伤害来源,他看了一眼熟睡的泥岩,示意九小点声。
九冲他翻了个大白眼,低声说:“你早干嘛去了?现在在这献殷勤?”
博士没有回嘴:“你专门来骂我几句?”
“赫拉格回来了,他有要事找你。”九推了推博士。“我替你会儿,你去莫尔斯尼宫见他。”
“他来了吗?”
“飞机马上到。”
“让他下飞机来医院找我。”博士说。“这里我走不开,有劳他来一下吧,就在医院走廊上说几句。”
赫拉格到了,博士朝他行了个军礼,让将军吓了一跳:“博士,理应我向你敬礼才是。”
“不,在我这里,你还是那位将军,我还是罗德岛的博士。”
“坐就不用了,博士,我要向你汇报一件重要的情报。”
“请讲。”医院的消毒水味相当呛人,赫拉格清了清嗓子:“治疗泥岩的解药是赤冬送来的。”
“已经了解了,我会登门拜访她的...”
“不,主要的是,她带来了一个可怕的情报。”赫拉格说道。“她受到了炎国军队的刺杀。”
“什么?!她没事吧!”
“全身而退,炎国军队看到乌萨斯军后撤离了。”
“他们...是想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我们不能上当。”
“他们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赫拉格沉下了脸。“炎帝国在试图削弱我们双方。”
“是的,他们从我们建国之初就在暗算我们。”
“很明显,赤冬已经告诉了我很多。”赫拉格看向窗外。“炎国一直在研究某些秘密武器,而且丝毫没有和我们分享的意思。”
“他们没有瞒得过我们,我有一部分相关情报。”
“但是,这些科技有的运用了东国技术。”赫拉格皱紧了眉头。“这是我们变数之外的事,东国是彻彻底底的秩序同盟成员国,是特雷西斯最忠诚的猎犬之一。”
“那些科技有缺陷。”博士撇撇嘴。“准确地说,那些科技被留下了后门,只要东国想,就可以使他们瘫痪。”
“而炎国浑然不知。”赫拉格说。“我怕...”
“您说。”
“东国不光在打我们的主意,也在打炎国的主意。”
“他们给炎国当了这么多年的狗,怎么可能...”
“他们的野心日渐膨胀。”赫拉格解下了刀。“而炎国...也有着吞并东国的想法,这样,他们就可以成为与我们抗衡的世界第三极。”
“对,炎国想要同时挑战我们和卡兹戴尔两大强权。”博士叹了口气。“炎国人有个怪病,就是爱以己度人...自己厚黑,就用这种想法去揣测别人。”
“东国和炎国必有一战,炎国不至于战败,但恐怕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赫拉格说。“作为盟友...我们?”
博士沉思了半天。
“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博士冷冷地说。“既然炎国居心不良,那我们也不可能当无条件的傻子。”
“好。”
“谈点和工作没关系的事吧,将军。”博士换上了一副笑容。“我打算把你的军团调到南部的小乌萨斯地区,在那里防备卡兹戴尔的可能进攻。在离开之前,你有一个多月在首都陪伴亲人。”
“奈音现在还好吧?”
“她现在整日和羽毛笔泡在一起,形影不离,就是有一点儿——她老是捉弄羽毛笔,前天在羽毛笔的手上画了只乌龟。”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至于羽毛笔,她的父亲的病好些了吗?”
“你说潘乔?呵,他已经快要失聪了,他在临死前恐怕还要殊死一搏一次,唉…老东西,说他可怜也不是,说他可恨也不是。”
“一个偏执的爱国者。”赫拉格叹了口气。
“别用这个字眼,将军。”博士心头一绞。”他不配与博卓卡斯替先生相提并论。”
“博卓卡斯替不会介意的,他们会理解彼此——只是,他们的道路不会相交。”
博士抬眼,看向窗户上的霜。
“将军。”
“我在。”
“如果爱国者还能看到今天的乌萨斯…他会怎么想?”
“我想…他会很高兴,他认可的理念成功了。而这是属于罗德和整合运动共同的胜利。”
大尉用他的命为整合运动留下了火种,在他死时,他的身躯已经几乎被源石完全替代。
“石块也会替他哀哭。”
博士吸了一口冷气:“所以…我不想启动‘火种’计划。”
“你是说多萝西的提议?”
“对。我不想打扰大尉。这位战士太累了,我们不应该再去叨扰他。”
“我支持你。”
“让这位伟大的战士休息吧,等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我会把他的雕像建在红场前方。”
“最好和你的摆在一起。”
“那就算了,我不想被世人铭记。”
“世人自会铭记你。”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可能会失败,会粉身碎骨。”
“物质不灭,不过粉碎。”
“老将军,乌萨斯的冬天可真冷。”
“可春天,也不一定温暖。”
“在双方友好磋商(武力威胁),和平讨论(炮火谈判)后,东国已与我国达成共识,因我国友善的外交形象(指边境陈兵20万),东国与我国的谈判异常顺利,惩办祸首(找替罪羊)相当迅速,总体上给我国人民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这二骡子还算识相)。博士及其夫人皆无危险,诸广大乌萨斯人民放心。本次事件是东国国内某些极端势力(天皇本人)的行为不会影响两国关系(今天不想打你)…”
播音员念一句,博士翻译一句,把泥岩逗得乐不可支——在毒素被完全处理掉后,泥岩的伤好了许多,亚叶高超的医术连伤痕都没给泥岩留下。在征得亚叶同意后,博士把泥岩接回家里调养。
大病初愈的泥岩俨然又成了可爱黏人的小女友,成日里报酬雪恨般地与博士腻歪,搞得隔壁床的晓歌半夜睡不着觉。
平素和泥岩亲如姐妹的晓歌,这下都有些吃醋了。
幸好,羽毛笔和红都被送去上学了,不然家里还得更闹腾。
“博士。”晓歌解下围裙。“我把家务做好了,奖励我一个亲亲ლ(°◕‵ƹ′◕ლ)。”
“嗯,好。”
博士搂住晓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泥岩受伤这阵子,多亏了你照料她。”
“做妹妹应尽的义务而已。”
“喂…”泥岩娇嗔一声。“我也要亲…”
“不行~”博士微笑。“晓歌是做了家务得到的奖励,你在卧床休息,不能奖励。”
“唔…那我也去做家务吧…”
“不行!给我好好休息。”
泥岩眨巴了两下红宝石般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博士…”
博士心软了,轻轻俯下身子。
“不行!”晓歌拉住了博士。“赏罚要分明,这对在下可不公平……”
博士这下犯了难。
“你们这俩祖宗唷……”
泥岩变本加厉,轻轻”哎呦”了一声:“博士…我好像生病了…”
“怎么了?哪儿又不舒服?”
“我得了一种怪病,要是你五分钟内不亲亲我我就会死掉……”
“这是什么浮夸的病啊喂!”晓歌说道。
博士正在哭笑不得间,泥岩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楼位博士,对准博士的嘴唇,吻了下去。
“呜呜…”博士被吓蒙了。
“咦呀!!!泥岩姐姐你犯规了!!!”
泥岩这才松开博士,从两人的唇边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怎么?不服气吗?”
泥岩找准空子,又拉住晓歌,抿住了她的嘴唇。
“呜哇…”晓歌被吓了一大跳。
泥岩这才松口:“怎么?晓歌妹妹又吻到了博士又吻到了我,一举两得呀。”
“你!坏姐姐!”晓歌笑着推开博士,爬上床,摁住泥岩的手腕。
“呀?晓歌妹妹这是要干嘛?”
晓歌没有和泥岩多嘴,三下五除二把泥岩剥了个光。
“博士!你要替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坏泥岩…”
“可是…”
“别…姐姐知错了…”泥岩笑着挣扎。“博士,不要听她的…”
“把我的那份也给泥岩姐吧,给她好~好~补~补。”
“不要啊~”
博士用行动回答了她——坏笑着扑了上去。
“博士你这个耳根子软的坏东西…”泥岩一面笑,一面佯装推开博士。“快放开我…”
“博士,你得替我好好教训泥岩小姐!”
“晓歌你别高兴得太早,博士这种坏人不会放过你的…”
“咦?”晓歌摁着泥岩的手被挣脱了,她也被摁倒在了床上。
“诶?博士,不用这么客气…”晓歌连忙开始挣扎。“把我的那份让给泥岩小姐就行…”
“没事儿,俩都别想跑。”博士宠溺地看着两人。”泥岩受伤的这几个星期里,我可是都没有好好放松过一次哦~”
“泥岩小姐需要补充营养,都给她好不好~”
“晓歌这么辛苦,博士你应该先去关照她……”
“少废话。”博士扯过布条,将两人的手腕捆上。“全都有份~”
第二天卧床休息的就不是泥岩一个人了,腰都快断掉了的晓歌也起不来床了。
“都怪你,谁让你突然开始袭击我的…”泥岩敲了敲晓歌的头。
“我不是出于好心嘛!你老是说博士不想动你…害得我也被…”
“谁知道他这天那么粗暴啊…”
“坏泥。”
“笨晓歌。”
博士打开门,托盘走进门内。
“两位祖宗,别吵了,吃早饭了。”
“喂我!”(异口同声)
博士哀叹了一声。
“你俩真是我祖宗嘀…”
“胡说!明明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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